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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攝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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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攝影

盛長庚開車回到地庫, 鎖車下車的時候,旁邊車子滴了一聲,嚇了她一跳。

她敲敲車窗:“為什麽嚇人?”

李介止按開車鎖:“上車, 後座去坐。”

盛長庚雖然覺得疑惑:去哪兒?

也乖乖去後座坐好了。

他也下車來到了後座……

盛長庚冷不丁有個想法,第一時間去開另一側車門, 他上車後按了鎖門。

盛長庚往後蹭:“我在外面回來應該回家噴點兒酒精的,不然很危險……”

……

“會被人看到,別在這裏……”盛長庚求饒。

李介止向她靠近:“看到怎麽了, 感情又不深。”

“這是兩碼事兒!”

……

盛長庚在人權方面只能一退再退:“不要接吻,別親脖子……”

“……李介止, 是不是刮向我的風雨遇到你搖身一變, 都成了砸向我的冰雹冰刀。”

“沒有吧,有的話你還有力氣跟我貧嘴嗎?”

“你這麽喜歡在車裏, 換車吧,換房車,帶大床房的房車……”她短促的叫了一聲。

“你說的對, 確實不深。”他評價。

最後的結果, 是盛長庚道德的淪喪, 人性的埋沒,奴性的天下:“李介止,我們感情很深!”

李介止回:“聲音太小。”

“回家說吧……”

“就在這裏說,繼續。”

男人都很招人恨, 盛長赫這樣, 李介止還這樣。

盛長庚又累又沒有胃口, 也不想理他, 吃了幾口面包,沖了澡就去睡了。

夜裏, 盛長庚在熟睡中被李介止喊醒,她問怎麽了?

李介止指腹在她眼角抹了下:“你在磨牙,吵到我了。”

哦,是嗎?

她怎麽又添了新毛病。

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:“那你回你房間吧。”

李介止反抱住她:“做什麽噩夢了?”

“……”

黑夜有時候會讓人放下防禦力,她聲音有幾分澀然:“……夢到我媽媽不要我了。”

“鹹操心,不要你早就不要你了。”

這話……,聽起來好像是勸慰又好像不是。

“李介止你說,我的親生父母什麽樣?我長這麽好看,他們一定也長的很不賴吧。”

他語氣忽然冷冷的:“在任何人跟前都不要提起他們。”

“為什麽?”難道跟他都不配聊一聊她父母嗎?

“只要你在外人眼裏還是盛家的女兒,我們的婚約就不會作廢,順利的話還會結婚。”

盛長庚內心一凜,警鈴大作,睡意全無。

……怎麽噩夢還以另外一種形式延續到現實中了?

她趕緊轉了身:“可我不是親生的,你這是掩耳盜鈴,我不能為李家帶來任何利益。”

“不需要你的人為李家帶來什麽利益,只要人前你是盛家女兒,倆家就會共享利益。”

“就是面子工程?那你和盛長赫拜個幹兄弟,也能達到一樣的效果吧。”

李介止:“……”

“盛長庚,你是真傻還是裝傻,只有婚姻才能成為一家人,親兄弟都不是一家人,更何況幹,兄弟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還有你和你的養弟,有沒有血緣都應該保持距離。”

還用你說:“……都拉黑了,還要怎麽保持?”

“就這樣保持下去,別聯系。”

這個人管的太寬了。

盛長庚“哦”了聲:“好的,都聽你的。”

“睡覺吧。”他摟緊她。

“嗯。”

說睡覺盛長庚以為是真的睡覺的行為,原來還是睡覺的動作,他在她身上蹭了蹭。

盛長庚忽然說:“我想喝水。”

“很快結束了。”

“但你每次時間都很長,先喝水吧。”

“……你事兒真多。”

他不太情願的起身出去了。

盛長庚等他出了門,起身,把他手機拿起來放到門外地板上,反鎖了門。

有鑰匙也進不來了。

“盛長庚。”他敲門。

“李介止,你白天還說你會註意,但你一點兒改變都沒有,我磨牙做噩夢一定是被你累到了。”

“開門。”

“NO!”

“盛長庚!”

“NONO!”你再說我會再多送你一個NO!

“好,你今夜就好好想想後果吧。”

他離開了。

……盛長庚確實有被威脅到是怎麽一回事兒?

李介止是有點兒可怕。

錯,密閉車裏的餘韻還在,很可怕。

要不?給他把門打開?送上門被他吃幹抹凈後再低頭道個歉?

這地位……,埋地三千尺的人都比她還要高一截。

盛長庚糾結了很久,沒去行動真的是因為,今夜特別不想再來一次了。

身體累,心也累!

糾結來糾結去,她以為李介止應該睡著了,結果門又被敲了。

盛長庚很快回答:“嗯?”特別註重語氣裏面的無辜情緒。

李介止說:“今晚不做了。”

盛長庚也就驢下坡:“晚安。”

“開門。”

“真不是我不信任你,既然不做了,那就好好休息吧。”就是不信任你。

“盛長庚,不開門我就反悔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盛長庚依舊猶豫,手機提示新消息,她以為李介止發來的威脅信息,拿起來看了眼。

看了信息後,她很慌的去開了門,激動地說:“李介止,剛剛收到學校通知,我們停課了!”

他比她鎮定多了:“回國?”

“嗯!”

他進房間坐床邊拿出手機訂票,盛長庚坐在他跟前看著,看著……

因為飛國內的航班取消了非常多。

無票。

一張票都沒有。

誇張到什麽程度,甚至一年內一張票都沒有。

走迂回路線,飛香港,飛新加坡,飛澳門。

近三個月全部售罄。

“怎麽辦?”盛長庚問。

他起身:“你睡吧,有辦法。”

好像是出去打電話了。

盛長庚打給雨晴:“我停課了,準備回國。”

雨晴聲音喪喪的:“我們為什麽還在上課,學校頭太鐵了。”

“你們那地廣人稀吧,擴散慢,我這裏不行,我要趕緊回國避風頭,但是買不到票!”

“據說現在回國不包機根本就不行,票價已經炒到10-30萬一張了,電視裏的人間處處是真情我完全沒感受到,只看到無良商家的趁火打劫,停不停課我都生無可戀了。”

“幾十萬一張票也行啊,命比較重要。”

“長庚,你真的招人……羨慕嫉妒恨!幾十萬說的輕輕松松的!”

盛長庚沒擡杠,因為她也沒錢,但是,跟李介止回國應該不用她掏錢吧?



不用吧?

用的話還有秦霄,她的媽媽。

這個錢媽媽一定會出的。

這是救命錢。

盛長庚本來還想建議李介止去聯系一下這種包機的公司,據說錢花到位,還是有可能一個月內回國的。

結果她多慮了,他一通電話打完回來,沒等盛長庚開口,他說:“後天回國。”



他真是牛,或者說他家牛。

簡直神的速度。

包機不新鮮,誇張的是兩天後就可以起飛,一共包了2架商務機,名義不是接他,而是接滯留在美國的華人員工及其家屬回國。

盛長庚腦子一熱摟住了他:“李介止,你怎麽這麽厲害!”

後知後覺發現,……她怎麽這麽主動!

想起兩個小時前把他趕出房間,現在指望他帶她回國,既然這樣了,那就利益最大化吧。

“有你在真的很安心,沒有你我可怎麽辦哦。”(嘔)。

李介止聲音聽不出起伏:“聽不到你任何的誠意,……睡覺吧。”

盛長庚睡覺的時候,心裏擔心的竟然是:“家裏囤了這麽多吃的怎麽辦?”

“明天都扔出去。”

天吶,現在物資這麽缺,都往家搬東西,他竟然往外扔東西!

“萬一我又要覆課,家裏沒吃的不保險。”

“覆課你也不能回來了,直接休學。”

“不行不行,誰知道目前疫情走向,萬一跟非典一樣忽然消失了呢,那就把保質期一個月以內的食物全部送給HOA的人吧,既不浪費食物也是一種善意,……會不會被拒絕?”

他不怎麽熱心:“你電話咨詢一下吧。”

也行,這種事情她辦的來。

她有點兒激動和興奮,拿出手機準備找號碼,李介止從她手中抽走:“聊點兒別的。”

盛長庚好像知道他的意思,就是有未盡事宜。

她立即松開他,乖乖的平躺:“速戰速決哈。”

李介止:“不是這個……”

嗯?

盛長庚翻身看他:“什麽?”

他看她的神色有幾分篤定:“回國後你跟我回B市。”

怎麽可能,她有家,為什麽去他家。

啊!

盛長庚猛然覺得頭疼。

她怎麽忘記了,C市有盛長赫!

忽然停課帶來的沖擊,讓她大腦短暫當機了。

她開始疑惑,回國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選擇。

李介止手摸了摸她的臉:“沒有商量餘地。”

她握住他的手:“要不……”不回了?

“不行。”

“哦。”盛長庚也需要好好想想。

她不想去B市,回C市也不是好選擇,留下最好,但是留下又……怕感染,還怕等李介止走了,她想回也回不去了。

可是留給她思考的時間太短了,第二天收拾東西,隔天就登機了。

盛長庚就渾渾噩噩的被李介止牽著鼻子走,稀裏糊塗打包東西,李介止說:“除了特別喜歡的,其他回國買吧。”

盛長庚好像沒有特別喜歡的,就只帶了不占地方還最容易變現的首飾,一個背包,一個行李箱就足夠。

吃的打包放在了電梯間,李介止打給HOA,他們欣然接受,派人過來取走。

這些都一個上午搞定了,中午不想做飯,倆人就泡的面。

等泡面的功夫,李介止去陽臺打了通電話,好像沒說幾句話,一兩分鐘回來了,他平常通話從來都當她不存在,今天倒是懂禮貌。

他的心思在吃的上面:“好了嗎?”

盛長庚心思還在這次回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:“李介止,下午沒事兒,要不去我學校,給我拍張和校園的合影吧,我好像沒拍過。”

明顯他就不想去:“不是合影才證明你來過,沒有畢業證你還有錄取通知書。”

“所以你的意思,我可以把錄取通知書打印一份裱起來掛上?你覺得傻不傻?”

他不光認可:“很傻。”

他還添油加醋:“恨不得告訴所有人你讀了一個多麽爛的學校。”

盛長庚看不慣他高高在上的姿態:“什麽都要最好的,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,在我看來,只要是想繼續學習,愛學習,無論學校好壞,都是一件非常值得鼓勵的事情。”

“愛學習何必去學校,上學不就是混學歷混資源混人脈,有幾個人是願意去學校真正學知識的。”

OK!

談(擡)話(杠)over!

你跟我擡杠,我就作精附體折騰你:“我要去學校拍照!”

盛長庚以為他會直接拒絕然後損她一頓,結果他提議:“在家拍吧,我幫你拍,P到你學校上。”

這下提醒盛長庚了:“你這人還真是PS大王,訂婚照你P,我跟學校合影你還P。”

他好像故意忽略她話裏的冷嘲熱諷:“所以給你補償,今天我們合張影,你最好穿上禮服。”

忽然陣仗變大了。

“……用手機?”好low好low。

他掀開杯面:“用單反。”

“你拍照技術怎麽樣?”盛長庚一邊掀杯面一邊特別瞧不上的神色。

“大學跟風玩過一年攝影,拍你綽綽有餘,……你的面分我一半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分別的男人不能分我?”

“……那天我不餓,而且他吃我剩的,現在先分給你,感覺我吃你剩下的一樣。”

他哼笑:“我養著你,你吃我剩下的不正好?”

“……”這個病入膏肓的大男子主義患者。

盛長庚挑給他一筷子,並伺機暗搓搓報覆:“李介止,你學攝影的目的是不是就想拍美女?”

他收走自己的杯面:“沒這愛好,拍女人太麻煩。”

盛長庚好奇:“那你拍什麽?不限素材隨便拍?”

他吃了口面才回答:“拍了一年鳥。”

盛長庚目光看向他的腿,心想大男人拍鳥,雙插頭還真是沒有冤枉你。

“拍你自己的還是別人的?”

他察覺到她的視線,有點兒無語:“樹上的鳥。”

“……你腦子想點兒正經事兒。”李介止訓她。

兩人吃過面,各自行動,盛長庚選了套墨綠色的碎花吊帶連衣裙,這個季節還不能穿出去,但是,這是適合開學畢業的穿著,P到學校正合適。

束身吊帶裙有個特點,就是非常勾勒身材,感覺不化個烈焰紅唇妝,壓不住她這胸大腰細的身段。她化妝的時候李介止拎著一個很大個的相機進來了,看到她,眼神暗了一瞬。

盛長庚在鏡子裏看到他註視她的目光:“怎麽了?這次又驚嚇到你了?”

他居高臨下的拿鏡頭懟著她的臉,透過相機看她:“你穿這顏色我怎麽搭?去換條白裙子。”

盛長庚推鏡頭:“不用搭呀,我就拍獨照,不拍合影了。”

“上了幾天的學校你要留念,住了快一年的房子你就不留戀,不想和它合個影?”

不留戀:“又不是我的,就1/5屬於我,還有,你那個別墅不考慮一起分期給我嗎?”

他嘲笑:“你真敢開口,那房子多少錢你知道嗎?”

“多少錢,說出來嚇唬嚇唬我。”

“多少錢也沒有人掛牌出售,買那裏的沒有中產階級,兩個好萊塢巨星也在同一個社區。”

盛長庚有些瞧不上:“跟倆明星當鄰居有什麽,盛家還有娛樂公司呢。”

李介止:“你一個養女,口氣不小,盛家的錢跟你有關系嗎?”

呀呀呀!

“李介止,你不讓我提,你總提,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。”

“……不拍算了。”他準備走了。

盛長庚拉住相機帶子:“那我先拍獨照,再換衣服拍合影?”

於是,盛長庚就在李介止指定光影符合他要求的地點,拍了幾張,然後好奇的湊過去看他給她回放。

1張,2張……,也不知道是他的攝影技術好,還是人靚衣美,盛長庚覺得照片裏的人簡直就是絕色,就連開始懟臉拍的三張也非常有韻味。

看完了,盛長庚側頭去看他,剛想誇他拍的遠超她預期,他卻頭一偏吻上了她。

討厭,妝花了。

大白天的,滿嘴正事的男士正把事情走向搞的不受控,盛長庚仰著頭問:“……還拍不拍合影?”

“嗯,先把衣服脫了……”

……最後他自己的衣服他選的他換的,灰色西裝,咖啡色長褲:盛長庚的衣服也是他選的他伺候換的,咖啡色毛衣,灰色長裙。

用了延遲拍攝,拍了兩個場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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